脱氰零醛肟

“从此熙熙攘攘,又不知梦醒何时耳”


圈杂,爱过的cp个个都是心头好。
时而洁癖时而博爱。
怀旧情结严重,日常忍不住跳旧坑。
文风诡异多变基本因心情而定
坑多坑杂,因为填不完坑所以基本上开的都是短篇。
相信会有写中长篇的一天。

轻度社恐不要命。
躺在福尔摩斯系列坑底不出来
最喜欢的作家是马尔克斯

人最重要的是需要热爱生活本身。


文野/弹丸

【茂灵】《一次荒诞的漂流与救赎》

*群24h茂灵情人节活动

*全文约1W2+一发完结,食用愉快w

*孤岛x探险家,算是对两人关系的阐释

*架空向年代不明,勿与现实对号入座

*其实是个冒险故事,笔力不够写得比较急,还有很多漏洞请多多包涵x

*他们属于彼此,ooc属于我

*师父情人节快乐! @阳『集训中』 

 

 

没有谁是一座孤岛,

在大海里独踞;

每个人都像一块小小的泥土,

连接成整个陆地。

                                                                                             ——约翰多恩

00

灵幻新隆的少年时代与一个脍炙人口的传说密不可分:“在大陆彼端、世界的尽头有一座神奇的岛屿,最先抵达的人就能获得无上的宝藏。”

尽管时至今日看起来还是充满了神秘主义色彩,无异于躺在墙角蒙尘了的哄骗孩童的睡前读物上的故事,但是在淘金热的风潮里,人们深信不疑,并且趋之若鹜。灵幻新隆没能赶上这场黄金国的时髦秀,只是在偌大的世界里碰巧抓住了石油的影子。不同于笨拙的、焦黑的、伴随着的刺激气味为人诟病的煤炭统治初期,灵幻新隆正是乘着这股石油铺设的革命性浪潮逆流而上,成为为数不多勘破商机与原料秘密的人。当然这大多数也要归功于他作为探险家的灵敏嗅觉。

 

不错,灵幻新隆是个不折不扣的探险家。眼见就要埋没在石油粘稠的气息中,可是他胸中始终怀着魂牵梦绕的传说,让他一次又一次嗅到霞光的气息,刺破铜臭的气息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一个没有赞助商的探险家”,简直就是航海家无法洞悉风向和洋流似的另类笑话。不过更糟糕的是笑话没有破产,直接导致灵幻新隆物理破产。他终于在大洋彼岸的西属美洲的蛮荒地停下了探寻的脚步,这时他做了一个足以让命运女神诺恩斯动容并且乐开怀的决定——出海。他终是追着与自己有不解之缘的传说去了。

 

在助手芹泽克也惴惴不安的送行仪式中,灵幻新隆拍了拍可怜卷发男人的肩膀:“六个月就能回来了。”

“上次出海前您也这么说了,回来之后躺了六个月。”“芹泽,出海前的人一般都不会这么说。”

卷发男人羞赧地垂了垂脑袋:“我一定会帮您打理好后面的事的,您放心地去!哦对了,灵幻先生,还有这个——”说着从沉重旅行包里艰难地摸出了袖珍指南针递了过去,单看装备的储存量,“芹泽克也的探险”描述更为准确。临登船前灵幻回头又望了望陆地上因为庞大的背包而显得渺小的男人,终于是忍不住挥手冲他喊道:“芹泽——来送人别背这么多东西——!”

“灵幻先生,您说什么我听不清——”“我说——别背这么多——!”“什么——?我厉害了很多?谢谢灵幻先生——!”

 

看着芹泽克也恍然大悟的表情灵幻新隆安心地点点头,转身踏上了吱呀作响的甲板。芹泽克也则在遥远的大陆上蓦然想起了他为灵幻新隆出行前占卜得到的结果,逆位审判。这天天气很晴朗,海面上数只红嘴鸥在振翅鸣叫,海浪轻轻拍打着礁石,安逸而祥和。

 

离开峡湾向世界的北端进发,他们已经规划好了路线,像万千冒险家一般踏上了自己的归途:顺着大陆东侧的暖流一路直上。灵幻新隆像是个笃定的信徒,也是个喋喋不休的赌徒——他能登上满载着朗姆酒、蜜糖的走私船不是没有理由,相反他正是宝藏重要的一环。船员们对一条信息都趋之若鹜:灵幻新隆身上有一张世界尽头的藏宝图。

 

当夜甲板上,在波澜的海潮和点缀的星光里举行了狂欢仪式:桅杆上的昏沉摇曳的烛光是朝不保夕的报幕人,百褶裙在手风琴轻快悠扬的曲调中翻飞。腥咸的海风密封在朗姆酒的醇香里,清脆的碰杯声、粗俗的掌声、跑了调的嘶吼都是航海家的浪漫。灵幻新隆在昏暗的火光中坐在船头,这里没人注意。他半醉半醒地倚着没栓好的木桶,和另一个身材魁梧,却同样醉得舌头像是被樱桃打了结的水手在“死人不会说话”里讴歌着费德勒绿地。

 

“你,你既然,上了船。就一定知道些什么…”醉醺醺的水手披着一件肮脏的深蓝色外套,敞开的胸襟露出胸前夸张的刺青,白天看来皮肤是深棕色的,月光下却看起来像是透着诡异的绿。“你说什么?海浪声太大,我听不清——”灵幻新隆攥紧了酒杯朝他耳边大声吼着。

“我说你身上——带着藏宝图!”水手猛然绞住了他的喉咙,他咬牙切齿地瞪圆了鬼火一般的眼睛,舌头也不再为樱桃结所困。这时灵幻新隆终于看清了他横贯右眼的铅灰色的狰狞刀疤。水手如泥浆一般慢慢剥落的深棕色皮肤下面是非人的幽绿色。

 

“咳,你…”“快说!***!你放在哪里了?”“我说…”“交出来!油嘴滑舌的骗子,一旦上了船你就无处可逃了,难道还在打着什么鬼主意吗?”

“咳呃,你时间也不多了吧…不如你放开我,我们做个交易。我死了的话,咳,咳咳咳…你永远得不到藏宝图。”

“你骗不了我,一旦我松了手,你就会对着人群振臂高呼好引起他们的注意力,这样你就能趁乱逃走好躲在哪个封闭的舱室里。”

“谢谢你为我规划得这么详细,不过很可惜…我还不想死那么早。所以,呃…”水手尖锐的指尖深抠进颈肉里,灵幻新隆因缺氧涨红了脸,血丝攀上眼球,额角青筋暴突。尽管如此还是在本能地奋力挣扎着,仅仅是申辩已经费劲了他的所有力气。这时那只手再次绞紧了他的脖子并把他推向深渊,灵幻新隆感到一阵晕眩,冰冷的海水漫上了大腿,

“…为了表示诚意,我先和你分享一个关于藏宝图的秘密,然后你再放开我也不迟。”“你究竟要说什么!”水手的皮肤已经完全剥落,真正暴露在月光下的是一只幽绿色的,像是把海藻当做伪装色的海兽,灵幻新隆心里只一件事情最清楚不过:他遇上恶灵了。

 

“‘只有经历过死亡才能成为死亡本身’,而他现在就在你身后。”

 

大海忽然发出凄厉的叫声,红云密布的海面上暴雨骤降,狂风摧残着船舷、折断了船帆。船身剧烈摇晃着,一个巨浪袭来惊慌失措的人们全都滑到了右舷。尽管死死地攥紧了栏杆还是有人惨叫着,和扑朔的货物一起落水。这时从深渊里伸出的漆黑的触须宣告了死亡的讯息,在一瞬间突兀的寂静里,货船悬到了空中。幽绿的恶灵被浪头打进了海里,一无所踪。而灵幻新隆依然决绝地抱着身边的空木桶。

 

“根本就没有什么藏宝图。”灵幻新隆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这样想着,“这么多年来我只得到一个消息’去直面克拉肯吧,这样它就会把你带去世界尽头’。是顺带一提,他们似乎很喜欢朗姆酒的味道。”

 

01

灵幻新隆在温暖的海潮里悠悠转醒。日光无情地吐着蛇信,刺痛了他湿漉漉的双眼。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经过海水的浸泡已经开始发痒,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他有可能脱水而亡。他艰难地撑起身体想努力看清周围。澄澈的天空紧连着深蓝色的地平线,水波轻轻拍打着海岸。除了身后这片生长着绿植的金黄沙滩,一望无垠的海面上什么都没有,没有峡湾,没有货运船,也没有鸣叫的海鸥。

他剩下的物件并不多,几枚硬币,两根针线,弯柄刀,袖珍指南针,火绒盒以及黄铜望远镜,这是被海浪送上岸的他的全部家当。当然他还眼尖地发现在不远处的沙滩上伫立着几个木桶,正随着潮汐岌岌可危地摇晃。为了确保自己的物资安全,灵幻新隆追着海潮把他们挨个拎上了岛,顺便清点一番。

不过在他清算自己究竟能在这片孤岛上生存几天时发现了一见令他困惑的事情:苏醒时他身上披着一件不属于自己的黑色的航海斗篷,已经被海里的盐分浸得发白了。他的胶皮靴端端正正地立在沙滩上,像个哨兵一样和他大眼瞪小眼。他鼻间萦绕的冷水和嗅盐味儿还未散去,这些状况都令他笃信——这座岛上有人,并且对他是抱有善意的。对方没有夺取他的物资,也没有这样将他弃置在沙滩上,尽管如此,曾和凶残的食人族当面对峙的经历不能使他完全放松警惕。

 

他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准确来说,他不知道自己自海难之后昏迷了多久。于是他在海岸边突兀的礁石上用弯柄刀刻下了第一道深刻的划痕,然后开了瓶朗姆酒开始了他的勘察之旅。岛的占地面积并不大,相当于一艘中型商船,岛上的植被呈现出惊人的多样性,椰树被尚未绽放的春樱环绕,榕树与红木是岛屿海岸线的守护者,只不过大多数灌木都是枯枝败叶,使季节变得难以揣度。

灵幻兴隆在岛的另一侧发现了数十排参差不齐的黑十字架,他们像是被人恶意歪歪扭扭地斜插在沙滩上。一眼望去像是整个海岸线都落满了黑鸦,他们默然向岛屿传递着不详的讯息。

灵幻新隆靠近了些,扑鼻而来的铁锈和腐臭味儿使他作呕。这时一个浪头打来再次将他淋湿,他结结实实趴在了十字架上。一声嗡鸣过后,他双眼一黑脑中一阵刺痛,眼前闪过了无数诡谲的碎片:身材硕大的海怪绞食着人的肢体残骸,成千上万的亡灵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却都逃不过被撕扯成碎片的命运。海水被染成鲜红色,不断蔓延,蔓延…灵幻新隆颤抖着跌坐在沙滩上喘着气,身后的布料分不清是被海水还是被冷汗打湿。这座诡异的岛屿让他打心眼里感到不舒服,并且深感恐惧。

 

他虽然知道自己从海怪手中死里逃生不是偶然,但是长期的漂泊使惊恐,焦虑,不安都深深植根于心房。或许他自己都不想承认,他自己所选择的荒诞的经历也已经让他倍感疲惫,他筋疲力尽地倒在了灌木丛中,就在他阖眼的一刻,夜幕恰好降临,柔和地为他披上一层星辉。

 

 

02

灵幻新隆满意地看着他在礁石上划出的第三道印记,吹了吹沾在手上的白石粉。一个好消息是,他的物资能在岛上撑一周,再加上岛上原有的物产,他应该能撑半年。岛上的土壤十分贫瘠,按常理来说并不适合植物生长,但是这并不能让灵幻新隆放弃培育植物的想法,昨天的时候他从沙滩上捡到了烟草的种子,于是他想象只要等的时间够长,他或许可以在海边守到小麦的种子。

经过三天的观察,他也确定了这座岛不在任何一条现世的船的航线上,只有潮湿的海风和一如既往平静的海潮。他无法预测夜幕什么时候降临,时间仿佛被禁锢在这座岛上,有时他醒来还是夜晚,感到疲倦的时候太阳仍炽烤着沙滩。只是他体内残存的生物钟还在告诉他,这样的时间是毫无规律可言的。白昼有时比夜晚长,又会忽然不见所踪,他的活动时间在随着岛屿的怪异现象调整,很快他自己也要察觉不到怪异之处了。

他没有放弃寻找岛上的另一个人,或者说另一伙人。虽然迄今为止他只找到灌木丛中一串浅浅的脚印,但这让他舒了口气,还有希望。


 这天他刚用火绒盒点起火堆,夜晚就如约而至。这样能算一天吗?他靠坐在火堆旁暗暗想着,长时间无人对话于是他纵声高歌。

一轮圆月缓缓升起,透过云层雾霭,将海水映成红色,夜晚的海潮脾气似乎更为暴躁,和着尖啸的海风猛烈撞击海边的红木,似乎想透过层层关隘将岛上的一切撕扯成碎片。海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岛屿。它们一旦上陆就凝结成壮硕的触须,似乎在有意识地寻找什么。

火堆早已被熄灭,灵幻新隆蛰伏在树冠里屏息凝神地看着这一切。触须在树丛间穿梭,它能够轻松覆盖整个岛屿,在搜寻了大约两个钟头之后像是完全失去了耐心,它们开始疯狂地攻击着树木。树干发出了清晰的断裂声,灵幻新隆闪过的唯一一个念头是:“另一个人也像我一样倒霉吗?”湿滑的散发着腐臭的触须久违的缠上了他的身躯,身体腾空失重,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海水就漫过他的头顶。在陷入昏迷之前他似乎听见了海风愤怒的咆哮声。

 

 

03  

灵幻新隆醒来的时候身边坐着一个少年。他脸上全是泪水,正望着远方出神。灵幻新隆想出声唤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他这才发现自己躺在草丛里,身边被植物团团围住,而这些植物呈现出一种扭曲的形态,头顶的树冠遮天蔽日以他为中心形成了一座绿色的囚笼。他的臂弯和小腿处缠绕着绿色的藤蔓,身上盖着宽大的芭蕉叶。他听见耳边有细微的交谈声,只是一转头那些声音就消失了。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闻声少年立刻转身担忧地望着他。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航海斗篷,和灵幻新隆登岛第一天披的那件非常相似。这样的对话使他生出一种劣势感,他并不清楚来者的目的,这样没由来的善意令他困惑,他努力回想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张面孔。不过真正让他不安的是自己无法控制身躯。

“嘶……头好痛,痛得快死了。拜托你能不能先让他们松开?”

“对不起,不能。他们说你还需要静养。”看样子他猜对了,这些植物有治疗的功效,不然他为什么送完死神两张优惠券之后还能醒来。他暂时排除了来者不善的可能。

“你是谁?”

黑发少年陷入沉默。随后匪夷所思地回答,“我不知道。”

是了,就是他了,第一天在海滩上救了他的人。灵幻兴隆这么想着。

“谢谢你救了我,这是第二次了吧。我们现在都被困在这座岛上,我剩下的物资不多,我可以分给你。”

“啊,抱歉…忍不住就。不,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无论怎么说,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

少年擦了擦狼狈的面孔,紧接着悲伤地说:“你是第一个活过第四天的人。”

这么看来少年绝对是这座岛上的原住民。

“只有你一个人吗?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了?”

“没有其他人,如果你想去找他们就应该去海岸看看,不过你已经去过了。我的记忆很模糊,有印象以来就没下过这座岛。”

“你为什么要救我,一个陌生人不值得你哭成这样。”

“我没办法好好使用这些能力,而且你不应该去碰那些十字架。”

“那是什么?”

“他们和你一样,都是被海潮送来的人。”灵幻兴隆毛骨悚然。这时他明白了自己的确在和死神下注,如果不是少年力挽狂澜,他的下场就是快乐地做一个海边腥臭的十字架…

灵幻新隆和他交换了名字,由此他得知,善良的少年名叫影山茂夫。在交谈的过程中他望着影山茂夫红润的嘴唇,眼前忽然浮现出一些画面:风暴迭起,高达数十米的浪头嘶吼着在漆黑的夜里相互厮杀,克拉肯发出了愤怒的哀鸣,断触须像是被丢进了绞肉机四处横飞,风暴中心是一个亮白的身影;阳光挤进细密的树冠,在他意识明晰之刻唇上是温暖的触感,气息源源不断地渡入…他隐约察觉到,他和他哪里有说不出的不同,但毕竟是他追随了半生的传说,灵幻新隆很快就察觉到这件事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来教你怎么使用这些能力吧。”

 

04

“你知道克拉肯为什么会放过我吗?”

“克拉肯?”

“就是你见过的,海中巨妖,一直在海岛周边虎视眈眈。我们给他起了个听起来特别拉风的名字。”

“您上次差点被它杀死。”

“就是它。”

“我只知道您很擅长逃脱。”影山茂夫艰难地把手搭在树冠上,一个趔趄树枝发出痛苦的呻吟,还好灵幻新隆眼疾手快一把拉过,他这才惊魂未定地落座。

“话不能说的这么直白,mob。有时候要委婉点,因为它被我的执着所打动,所以决定放我一马。”

“但是后来它又改主意了想杀死您。”

“嘛…话是这么说不错,”灵幻新隆在他身边也找了个安稳的位置坐下,伸了个懒腰,“最后我还是成功了,只是一只海怪还杀不死我,忘了我之前给你讲过的事情了吗,比如…”

“比如海上风暴,走木板,脸上涂着树漆茹毛饮血的食人族,用人骨制成的囚笼,以及黑胡子驾驶的幽灵船。”

“这不是记得很清楚嘛,不错,回去之后多奖励你一瓶朗姆,外加一颗椰子。”

“是。不过您明白食物勾不起我的兴趣。”

“这有什么,热烈的氛围总归缺不了食物,庆祝大自然的馈赠是件好事,它让我在一次次灾难中幸存。抱有敬畏之情吧mob。”

“是…”

“嗯?那是什么?”,灵幻新隆并指搭在额前遮阳,眯了眼向远处眺望,仔细分辨了半晌讶然惊呼,“极光?!”

“对,是‘极光’。”影山茂夫露出了愉悦又释然的微笑,看着他抬起的手臂就知道这也一定是他的能力之一。海岛的一切都和他息息相关,必然脱不了干系,“白昼极光”也是他不打自招的点子,没准儿他说出“极光”的那一刻才给这种自然现象命了名。他们正对的十二点钟方向的海面上,因为坐在树冠上看的格外清晰。群星陨落时,昏沉的天幕中飘洒出木槿紫和亮绿交替闪烁的弧形光带,静谧却深邃地占据了整个天空,像是通往银河的时空隧道,与碧蓝的海面交织成一副诡秘而绚烂的图景。

影山茂夫忽然扯过灵幻新隆的衣领和他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抱,抱歉,我只是…”看着他垂着脑袋一言不发,影山茂夫喘着气有点慌乱。他或许不明白这么做的意义,但只是遵循着本能展示了自己解闷的把戏,也想亲吻身边的人。

“你只是想起了那天救我上岸时的事情。”

“没有,我只是想做这个动作,您的唇看起来很柔软。”“你啊…”灵幻新隆叹了口气揉乱了他的发,“这不是挺美的极光吗?”

 

“小岛的好处就在于与世隔绝,谁也别想独自离开,就像是来到了万事的归处。”1*灵幻新隆想起了偶然在书上看见的句子,并深以为然。这时他彻底明白了自己追寻传说的意义。

 

05

深夜里,灵幻新隆被一阵剧烈的摇晃惊醒。身边本应酣睡的少年没了踪影。他嗅到了空气中不正常的湿度,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地面还在晃动。灵幻新隆迅速抄起刀柄割开了密密麻麻的枝丫,破开了温室的一角。也顾不上灌木尖锐的刺划伤了面颊,直冲向海边。漆黑不见五指的海岸边,凄风夹杂着瓢泼大雨砸得他生疼,他借着昏暗的月光看见成排的十字架如同泥浆般融化,发出刺鼻的石油味。紧接着数百道焦黑的人影涌现,他们身上爬满了藤壶和扇贝,暴风使他们原形毕露。他们吟唱着诅咒的句子,拖着缓慢的步伐。却不敢靠近灵幻新隆,只是在他周围徘徊。

这时远处传来了鲸鱼的哀鸣,幽灵船的桅杆在风雨中摇曳。飓风完全丧失了理智对着海面上的物体进行着疯狂的攻击,翻涌的海面上巨兽黄金的瞳孔中布满了臣服与恐惧,它望着头顶狂暴的飓风想要逃离,可是每一次飓风都会找准时机,顺着波涛将它狠狠抛出海面。

岛上的绿植已经完全枯萎,它们也融化成了原油流向大海,一触到海面就化作坚实的土地,向着飓风蔓延。整个海岛都在融化。

“mob——你能听见我说话对吧!我知道你在那里面——!”灵幻新隆不得不弯腰俯身在暴风雨中前行,他朝电闪雷鸣的飓风嘶喊着。

 “抱歉,抱歉。听我说mob!我不知道你承受了这么多,我不知道你居然在承受着这么可怕的东西!我完全不知道啊!”

“带我回陆地,好吗?因为是你,只有你能做到,你也一定能做到。即使是一座岛屿,也永远属于陆地的一部分!你一定是想回归陆地的,我知道——!”

光影明灭间飓风猛然卷起海浪携着冰凉的雨水,却轻柔地落在灵幻新隆颊边,像是在无声地哭泣。他已经跑到了飓风的边缘,这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浪头将他击倒,额角磕在了坚硬的地面上,鲜血混着泪水顺鬓边淌下。

“我不是你认为的什么家喻户晓的冒险家!我只是个满口谎言的欺诈师,什么绞刑,走木板,和幽灵船交涉我统统没经历过!我只上过食人岛,但也是差点被当成了祭品死里逃生,代价是回来之后得了黄热病!我是个生意人,但是独独被你的传说吸引。你就是我一直追寻的目的地!”,灵幻新隆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痛苦地捂住了脸,“mob,拜托了,回来好吗,mob。我们一起回去。别的我不会再期望了。”他的心绞做了一团,呼吸愈发孱弱,马上就要接受了这个绝望的事实,然而——

 

“师父。”

 

声音近在咫尺,灵幻新隆不可思议地抬起头。影山茂夫双眼完全化作白色,水滴在他身边倒流,柔软的发丝失重似的漂浮在空中。他们在飓风中央。“带我回去,好吗?我不知道路。”

“臭小子,”灵幻新隆擦了擦泪,狠狠在他肩头拍了拍,“茂夫。回家了。”

“稍等一下,师父。我应该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阳光如同锋利的宝剑破开了海上的阴霾,世界恢复了应有的色彩。蔚蓝的海面上波光粼粼,岸上漆黑的人影化作白鲸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旋即跃入水中,鲸群鸣叫着追逐着自由去了。哪儿还有什么克拉肯、幽灵船的影子,红嘴鸥在振翅鸣叫,海浪轻轻拍打着峡湾的礁石,安逸而祥和。小岛消失了。

 

 

06

一轮红日从海面上一跃而出,海港也喧嚣声里开始了一天的工作。远洋汽笛声里中来来往往的船只靠岸。芹泽克也又背起了厚重的行囊早早地守在了码头,他收到了灵幻新隆传来的简讯,不过显然,这次邮轮的航速比信息传递的速度还快。于是芹泽克也趁着望穿秋水的间隙手忙脚乱地收拾着系歪的领带,又擦了擦沾在鬓边的刮须留下的泡沫。九个月没见上司了,他可不能再留下消极怠工的印象。不过他想,这次灵幻新隆可能又是死里逃生,毕竟九个月可比六个月长。

他望着吃水极深的大家伙缓缓驶入港口,慢吞吞抛锚停泊,放下铁梯。人们挤着小小的舱门中鱼贯而出,他们兴奋地大声欢呼着差点掉进水里。芹泽克也终于在清一色的高呼的人群里看见了上司的身影,只不过他身边似乎多了一个小跟班。

 

    影山茂夫跟在灵幻新隆身后下梯,他从未觉得这段铁梯是如此漫长。灵幻新隆胶皮靴踩在铁梯上的声音,镂空梯下翻涌的海浪侵蚀着岸边的礁石…汽笛声声,还有人们嘈杂的交谈声。他真真切切闻到了海风腥咸的味道,鼻子有些发酸。大陆彼端高楼林立,像一层层起伏的波涛。海雾笼罩着城市,建筑的剪影朦朦胧胧,宛如海市蜃楼…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头晕目眩。

前脚落在地面上的时候,他的腿有些发软。眼见着就要跌坐到地上,这时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他,紧接着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影山茂夫笑着抱紧了他。

 

“欢迎回来,这里是陆地。”

 

 

||:END.

 



 (以下是隐藏结局,情人节特供到此为止。如果还有疑问看到Re:03就好。温馨提示:多视角be慎点。)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Re:

 

|07

影山茂夫是一座岛。

一座传说中的岛屿。有人说他是一片暗礁,也有人说他是千万年前地壳运动形成的大陆岛,也有人说它是由珊瑚虫尸体堆砌而成的,还有说法他其实是一艘沉船,只不过海潮带来了红木的种子使他看起来欣欣向荣。即使是一艘乘船,他的实际作用看起来似乎也无从考证。但是影山茂夫或许自己心里最明白不过,他的诞生并非偶然。自从他在海上漂流的那一刻起就非常明白,他的使命就是承载着亿万生灵的负面情感,这是他作为守夜人被赋予的职责。

影山茂夫看遍了冷兵器时代的残酷:杀戮,暴虐,压迫,饥荒,严寒…后来人们逐渐有了祈祷和信念,他决定只身将这些痛苦的种子带离。

然而代价就是:作为永世隔绝的岛屿,不与大地合并。

不知不觉海水漫上陆地,椰树与樱花悄然生根;昼夜较量着长短;晴空里出现了极光…只有海潮一如既往地拍打着礁石,一切显得平静而祥和。

他渐渐忘了自己是一座岛,还是一个普通的人。那些往而不返的人将他打造成了一个传说。

 

|06

影山茂夫第一次见到灵幻新隆的时候,冒险家穿着湿漉漉的白衬衫昏厥在海滩上,他胶质的黑靴被海浪拐跑了一只,影山茂夫不敢贸然上前,他望着沙滩上成排参差不齐的黑十字架,心里想的是被海潮送来的一波又一波的冒险者。于是他帮灵幻新隆捡回了靴子,将自己身上唯一一件有使用价值的物件——破了窟窿的黑色航海斗篷搭在了他身上。

影山茂夫以往的经历告诉他,不要和上岸的人有过多接触。他们到这是来寻找黄金和宝物的,想必这位远道而来的不速之客也是一样,他不想再看见同样悲惨的命运再发生在他身上。

 

|05

不速之客醒了。他不但没死,而且顺利地度过了前三天。他并没有像众多冒险者一样急于搜寻黄金,而像是在等着什么。可是在第四天的时候,眼睁睁看着灵幻新隆再一次被海潮拖走的时候,他发觉自己没办法再袖手旁观。或许是因为灵幻在绝境里顽强地挣扎,或许是因为他不希望再有人逝去,或许是这次海潮来得太突然,像次事先谋划好的意外。影山茂夫的勃然怒意化作风暴赶走了觅食的克拉肯,当他气喘吁吁地将灵幻再次带回岸上的时候他已经停止了呼吸。

影山茂夫第一次体会到悲伤,痛苦以及永无止境的绝望杂糅在一起的滋味。于是时间被禁锢在了这座岛上,残酷的风雨没有止息的迹象,这时岛上的所有即将干枯的绿植疯狂地汲取着雨水,他们在影山茂夫绝望的哭声中不断壮大,蔓延。仅用了一夜的时间就密密麻麻地笼罩了整个岛屿,像个绿色的囚笼,却是极佳的疗养院。被吸入的花粉的颗粒修复了破损的肺部和气管,绿叶上的露珠滋养着他僵硬的身躯…于是灵幻新隆终于也在绿植窃窃私语中奇迹般苏醒。

 

|04

在第六天的时候灵幻兴隆发觉了影山茂夫就是岛屿本身。然而他本人并没有察觉到这一事实,或者说他在极力否认这个事实。灵幻兴隆忽然觉察到了他来到岛上的意义,他之所以没有被克拉肯杀死,他之所以环游世界只为探查到那么一丁点的消息,就是为了这一刻——把孤僻的岛屿带回陆地,因为他深知没有谁是一座孤岛,即使是一座岛屿,也属于大陆的范畴。影山茂夫承载了太多,他把他从历史的厚重感中解放了出来。岛屿开始崩坍,黑色的十字架变回了冒险者们亡灵的模样,他们化作了白鲸向海洋深处游去。

 

|03

灵幻新隆和影山茂夫是被一艘过往的商船救起的,他们挤在奄奄一息的人群中,时不时能听见呻吟声和咳嗽声。每次来夜巡的是个强壮的水手,右眼上横贯着一道铅灰色的刀疤,胸前有夸张的刺青。

 

0|2

他们回到陆地之后,影山茂夫成了新闻。传说回归了陆地,各类报纸都在极力报道着他的传奇经历。期间灵幻新隆的商业头脑发挥着不可小觑的作用,不放过一切机会炒作了一番,以此捞了个盆满钵满,但最终人们只是捕风捉影,毕竟谁也没真正见识过“传说”的真面目——除了灵幻新隆,这一则新闻的炒作间接导致“小岛风潮”,一时间有不少意图拔得新闻头筹的人都纷纷“自报家门”声称自己是“世界尽头的岛屿本人”,最终这些谣言都在“不能呼风唤雨”的事实下不攻自破。

而真正身处舆论漩涡中心的影山茂夫本人正在同灵幻兴隆学习着各种新手艺,他适应性很强,有着管理油田的潜质。尽管同陆地隔绝了数百年,但是现在海风携来的各类讯息能让他巧妙洞悉一切(影山茂夫自从上岸之后就再也不能使用任何奇特的能力,只是偶尔能和海风熟稔地对话。)但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灵幻新隆的身体每况愈下。这是因为影山茂夫失去了能力,没了植物修复的弊端逐渐显现出来,灵幻新隆从前未经医学及时救治的身体像一只破了孔的风箱,已经不能继续维持下去。

败血性黑死病已经在他在归途的商船上埋下了种子。

 

0|1

灵幻新隆最后的时光是在狭小的隔离室里度过的。当然与其说是隔离室,不如说是灵幻新隆腾出的一间卧室改造而成的。影山茂夫不分昼夜地守在他的床前,异于常人的体质让他不受传染,但是因为失去了超能力而对疫病无能为力。芹泽克也隔着房门经常能在夜间听见细微的声音,他一开始以为是误听了风声,后来才明白那是影山茂夫压抑的哭声。而这一次,没有疾风骤雨。

 

00| 

“他成了万千冒险者里的佼佼者,也是让传说变成现实的人。但是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所做的只能是让传说变成另一个传说而已。改造和命运密不可分,当他把二者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在地平线上看见红日与流星同时出现的场景。”很多年之后芹泽克也将这段经历写成故事发表在报刊上。作为见证者,主角的原型当然是灵幻新隆和影山茂夫,故事的真实结尾是,影山茂夫将灵幻新隆“继承产业”的遗嘱交给他之后,便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世界各地却陆续出现了各种奇怪的现象——持续三个月甚至半年以上的极寒,暴雨或者是风沙的天气,但是幸存下来的人们都巧合地幸免于疫病。在经历了最后一场七月的雪之后他在日出的地方看见了流星。芹泽克也再也没见到影山茂夫,却还是忍不住给了这个故事一个完美的结局。但是他搁笔的时候也会想起来他最后见到的那道流星,像极了白昼里的极光。

 


TRUE ENDING.

 

 ————————————-——————————————————

1*阿加莎·克里斯蒂《无人生还》

 


后续的后续:

(是给我师父的小剧场ww!甜的,请!)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调味市主持人青:调味市大电影自《一次荒诞的漂流与救赎》改编的《孤岛》上映以来大受好评,热议不断,连续荣登三天mobook的热议榜首,今天我们有幸请来两位主演嘉宾,影山茂夫和灵幻新隆,掌声有请——

灵幻:(穿着白西服打着粉领结上台,微笑挥手致谢)

Mob:(紧随其后穿着黑西服打着黑领结上台)
(闪光灯对准了主角,照相机按键声迭起)

 

主持人Q:这次剧本因为是完全架空年代,所以多少表演起来有些困难,特别是后期特效爆炸,让我们看到了很多名场面。两位印象最深的场景是什么?

灵幻:要说印象最深的场景应该是前半段的第五幕吧。那一场拍摄的时候台词很多而且情感非常强烈,虽然有后期收音但是要保证一条过,这段戏对于我们来说是个挑战,不过秉承良好的敬业精神原则,既然委托已经接下了,那么必然保质保量。相信各位都看得很过瘾。

Mob:嗯,是的。第一次尝试吊威亚果然很难受,回去的时候看身上都是勒痕,灵幻师父身上也是,特别是大腿根…

灵幻:是的是的是的,也是第一次尝试嘛以后都会习惯的。

主持人Q :那么影山君呢?

Mob:嗯…应该是前半段的第四场吧。因为导演强调了很多遍接吻的场景要真实…

灵幻:咳等,mob。要说印象最深刻的也应该是…

Mob:…所以我们试了很多种吻法,导演试了很多机位还是觉得不行。我也是这么觉得,所以在休息的时候也在拉着师父一起练习。到后面拍摄的时候因为吻得太忘情了所以差点摔下去,把剧组的人吓了一跳。真的很危险呢,没想到拍戏这么麻烦。

灵幻:(掩面)还是说出来了啊你这家伙,还在拍摄呢。

Mob:这句话可以切掉吗?

主持人Q:很可惜,不可以哦,这是直播。(比了个手势,导演 请把 花絮 速速 交 出 来)

Mob:嗯。

灵幻:喂你早就知道了吧?!

 —————

主持人Q:这次很意外是个悲情又浪漫的故事,两位对于剧本有什么想法吗?

灵幻:这次的题材很新颖,没怎么接触过。在这样荒诞故事里超能力反而不再被特殊化对待了。片段性的叙事结构让整个剧情发展看起来很缓慢,决定拍摄的时候我和弟子也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特训。

Mob:(点头)那个时候师父一直在陪我跑步呢。

灵幻:十圈是每天基础的训练量。拍摄电影也是很考验体力的。

Mob:不愧是灵幻师父…!

灵幻:别说的像我没跑一样,笨蛋弟子!

主持人Q :(帮忙拿话筒)

Mob:(面无表情拿出台本冷声念着)“鼻血是死亡的前兆;大腿内侧和腋下生出无名的肿块,有的像苹果和鸡蛋一样大……肿块从这两处蔓延到全身;然后生出黑色斑块,尤其是手臂和大腿上,密密麻麻”

主持人Q:(冷汗)呃,这个是病症的一小部分,因为太过血腥所以不予显示。化妆师傅也说了能力有限所以并没有把这段直接拍摄出来。毕竟黑死病可是欧洲盛极一时臭名昭著的杀手。

Mob:(放下剧本)说实话看到这段的时候我和师父说过不要接这个剧本,无论是这样的死状还是最后的分离我都不愿去想象。虽然不可否认它展示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但是在这样的世界里,没有师父。这是我无论如何都不想去想象的,经历过最上先生创造的世界之后我不愿再体会第二次。但是拍完这一场戏之后,我只想平平淡淡地和师父携手一起走下去。有时候冒险并不是人生的全部,特殊也不是。

灵幻:好啦,Mob,戏都拍完了,就别想那么多了…唔!

Mob:(瞥了眼镜头挡住,转身吻住了)

 

主持人Q:嗯咳,好,好了!以上就是今天直播的全部内容!感谢由茂灵超能锅盖头协会独家赞助的茂灵999牌火车头,腰好肾好精神爽,我们下期节目,再见!!!!!

(比划了个手势:姐妹们 辛苦了,花 絮 在 录!+ 我 看 视频)

 


 

后记:

茂好像被我写的比较软,但是思来想去他作为一座离群索居的孤岛,并没有经历太多复杂的人情世故,所以显得比较单纯。他从本能出发的行为应该也是合情合理的,但正因如此,看遍了世间冷暖、但是对于本心有着过高追求的灵幻很容易被吸引。胡乱渲染了一通神秘氛围,不过看起来好像不太成功,算是一种尝试了23333最后,精神内核显而易见就是冒险了。最初的时候我和师父调侃了画手灵幻新隆和文手影山茂夫的设定的梦想可以有,现在想想的确是在情人节实现了,我真的好开心。以及非常,非常感谢能耐心阅读到这里的你!!还有感谢一直鼓励我、支持我写下去的朋友们!!!没有你们,这篇可能又是只留存在我脑子里的废稿,我爱你们!情人节快乐!

 

附上灵感来源:感觉前半部分比较契合ww

 

《没有谁是一座孤岛》

约翰·多恩

 

没有谁是一座孤岛,

在大海里独踞;

每个人都像一块小小的泥土,

连接成整个陆地。

如果有一块泥土被海水冲刷,

欧洲就会失去一角,

这如同一座山岬,

也如同一座庄园,

无论是你的还是你朋友的。

无论谁死了,

都是我的一部分在死去,

因为我包含在人类这个概念里。

因此,

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

丧钟为你而鸣。

 

英文版

No Man Is An Island

by John Donne

No man is an island,

entire of itself;

every man is a piece of the continent,

a part of the main;

if a clod be washed away by the sea,

Europe is the less,

as well as if a promontory were,

as well as if a manor of thy friend’s or ofthine own were:

any man’s death diminishes me,

because I am involved in mankind,

and therefore,

never send to know for whom the bell tolls;

it tolls for thee

评论(9)

热度(150)

  1. 共8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